evergreen

粗长粗长粗长的一章！！！！！！！

以及这又是两天的份，因为明天还是夜班，所以又要请假TAT

为神马最近这么多夜班啊摔！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叶乐线：因为你最善于等待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第二十四章

       比子弹更早到达的，是大范围无差别的精神攻击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刚刚挣脱了周泽楷的梦境，精神领域还处在动荡不安的状态，这突然而凶猛的一击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追击者！

 

       从冲击中恢复，黄少天彻底地警觉起来，以他丰富的侦潜经验，能确定追击者尚未靠近他五百米之内。隔着五百米的距离，还能发动这么凶猛的精神攻击，全联盟恐怕只有张佳乐有这么变态的共鸣广度。

       倒霉啊！！！自己居然被移动的军火库追杀了？谁都知道张佳乐对爆炸物有着莫名的热爱，黄少天毫不怀疑，一旦被他追上了，自己要应付的就是形形色色的手雷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精神攻击仍在继续，黄少天无心还击，只是最低限度地维持了精神防御，此时拉开距离才是重点。这次执行任务，他根本就没打算和千波湖的人进行正面冲突，因此只携带了冷兵器和自动手枪。和张佳乐那个炸弹狂人对轰，他那把小口径手枪根本不够看，来辆装甲坦克还差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日啊……一边迅速地奔逃，黄少天一边在心里腹诽，明明岗哨是孙翔，怎么追来的是张佳乐？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！

       张佳乐也是有病，自己的精神波动能被他察觉，说明刚才他醒得不能再醒了。大半夜不睡觉想干什么？迎风流泪看月亮么？

 

       一边暗暗骂着，一边飞速地移动，黄少天明显地感觉到精神攻击的力度减弱，这说明自己和张佳乐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开。前方不远就是汇合点，黄少天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，冷不防两声枪响传来，他下意识地翻滚，两发子弹打在旁边的树干上。

       射击距离很近！不超过两百米！

 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惊魂未定，这才察觉到追击者不是一人，而是两人以上！在他自以为甩开了张佳乐的时候，还有另一个人已经暗中接近了自己，距离就在百米开外！

       而那个百余米外的射手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只凭枪声，黄少天就能认出那是布什曼微型冲锋枪，9mm子弹，火力和射程都只能说是一般。可是重点不是枪，而是拿枪的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会用冲锋枪做点射的，这么别致的变态，黄少天只认识叶修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靠靠靠靠靠啊！黄少天简直要疯了，自己这是流年不利么？惹上了张佳乐还不够，居然还来了一个叶修！正常状态下，自己和他们两个哪个单挑也不惧，问题现在是二对一，而且自己的武器和他们比起来，火力温柔得简直像按摩。

 

       来自布什曼微冲的子弹还在继续倾射，火力并不猛烈，但总是恰到好处地阻挡了黄少天前进的路线。一路躲避之下，黄少天完全偏离了汇合点的方向，在躲避之中他的速度大减，和二人的距离也渐渐缩短至百米以内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胜算。黄少天冷静地评估着局面，自己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，从这两人的包夹中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接近于零。

 

    “别开枪！”黄少天隐蔽在一棵树后，“是我，少天！”

       虽说暴露了身份很麻烦，但总比被当成敌军当场击毙的好。一想到要被叶修狠狠嘲讽一同，黄少天就一个头两个大……说起来自己刻意掩藏了脚步声，叶修能被惊动，说明他刚才也没睡。日啊！这货又是在干嘛？和张佳乐一起迎风流泪看月亮？

       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从树后出去，一个手雷就气势如虹地丢了过来，黄少天大惊失色，连忙翻身闪避。手雷在不远处爆炸，黄少天虽没受伤也是灰头土脸，心里非常纳闷……难道追过来的不是叶修和张佳乐？

 

    “靠靠靠靠！”生死一瞬的时候，黄少天也还是话痨依旧，连感叹词都要比别人多用几个，“是我啊黄少天！”

    “打得就是你！”不远处传回来这么一句，接着又是一颗手雷。

       黄少天郁闷地闪避了，耳朵在接连的爆炸声里嗡嗡直响。无论听声音，还是看这扔雷的手法，追击的人都绝壁是张佳乐无误啊！

       手雷一颗接一颗炸响，黄少天被爆炸的气浪掀得七荤八素，视野里也全是光影和烟尘。张佳乐打得这么奔放，黄少天却是彻底懵了……明知道自己是谁，还下手这么狠，张佳乐这是吃错药了？

       自己得罪张佳乐了？

       不能够啊！虽说和他没有跟叶修那么熟，但张佳乐是自己妥妥的正牌前辈，俩人在军校的时候就认识，关系一直还算不错。自己这是干了什么了？张佳乐突然就把自己往死里轰了？

 

    “张佳乐你疯了吧！”攻击暂时停下，应该是手雷终于耗尽了，黄少天不敢露头，只好隔空大喊，“我就是执行任务路过的！路过的！路过的你懂吧？再说你又不是兴欣的人，你本质上也是个路过的好么？你一个路过的干嘛这么卖力追杀我啊？才来了千波湖多久你就跟叶修穿一条裤子了？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哎哟那个不能扔！”说话的居然是叶修，“大哥那是缩爆式啊！你是想让我们一起陪葬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松手！”

    “别闹！”

    “你妹！”

    “卧槽你打我干嘛我是队友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两个人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闹些什么，黄少天屏住呼吸，暗暗地向后撤退了一步……然而也就是一步，随后一排子弹“嗖嗖”地打了过来，他只好继续卧倒着隐蔽。

   “前辈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“刚才那是黄少天的声音吧？”

   “叶修大大你们抓个入侵者而已这是要放火烧山林么……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和两人纠缠得太久，黄少天郁闷地发现，第二波追兵也已经赶到了。原本能够不声不响地全身而退，来无影去无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，现在可倒好，任务失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包了。

    “总之就是一个自称黄少天的人闯进了哨所，干了些不为人知的勾当，被小周灭了。”叶修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靠靠靠！你说谁被周泽楷灭了？谁灭谁还不知道呢！”黄少天忍不住了，从树后面跳了出来，“而且什么叫自称黄少天！不是我是谁你眼残了？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他气势如虹地跳出来，效果却是不怎么好，方才被手雷轰得太惨，这会儿的黄少天就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：灰头土脸。看到他这副模样，安文逸和邱非还好，看在他是前辈大神是上级军官的份上强忍着。其他三个人就没什么顾忌了，对着他笑得凶残无比，方锐简直就恨不得在地上滚个两圈再以手捶地。

   “笑毛啊！”黄少天暴怒，“要脸么要脸么你们要脸么？靠靠靠你们也好意思，我手里除了把托卡列夫和一把剑什么都没有！托卡列夫你们懂不懂？射程才50米初速度才400米张佳乐用的可是手雷！是手雷！叶修你妹的你笑个毛线！你冲锋枪都上了我这边是冷兵器！”

       谴责了半天，黄少天环视了一下四周，却发现周泽楷和孙翔并没有赶来。

 

    “轮回的两个人呢人呢？”黄少天问。

    “知道你来偷鸡蛋还把鸡蛋放鸡窝里，心是得有多大。”叶修说，“早上了直升机了，再过一会都到轮回了。你到底干什么来了？”

   “这是任务！任务懂么？”黄少天暴躁，“任务内容我能告诉你么？”

   “那你现在是任务失败了？还是说任务要求你坚持到死为止？”叶修一边说，一边给手里的冲锋枪换了弹夹。

    “我靠叶修你要脸么？而且你们来了一个队是几个意思？有本事单挑！单挑单挑！”

   “行啊。”叶修说着，把枪口一端。

   “谁说和你对轰了！是比剑！冷兵器懂么？”黄少天反手指指背上负着的长剑，“敢不敢敢不敢？还是说不用枪你就怂了？”

   “哎哟，很嚣张嘛你。”叶修把冲锋枪往张佳乐手里一扔，“都闪开，单挑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巨大的直升运输机正飞过兴欣辖区的上空。

       一想到周泽楷刚才遭到了袭击，江波涛仍觉得冷汗涔涔，他这次提前出发来接周泽楷，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，落地不到一个小时就再度起飞了。黄少天夜袭周泽楷，没人会认为这是单纯的个人恩怨，蓝雨的背后是总参，谁都能想到这是总参要对周泽楷有所行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是冯宪君力捧的将星，一旦成功打击了周泽楷，冯宪君绝不是失去了左膀右臂那么简单。从前尚可，几个派系的斗争都还暗藏着水面之下，可是这一次，周泽楷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江波涛心里很沉重，机舱里氛围也格外诡异，就连孙翔都一直默默地不说话。他转头看了看周泽楷，那个英俊的少将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，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空，目光非常专注。

       又是这样啊……江波涛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
 

       刚认识周泽楷的时候，就有人告诉他，这位年少有为的向导军官性格有些古怪。不但格外沉默寡言，他还时常喜欢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方，专注地一看就是几个小时。后来江波涛发现，周泽楷的确是有这个毛病，他似乎格外喜欢望着天空、海洋或草原……但凡是一望无际、辽阔的地方，他就时常这样默默地出神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起初，他以为周泽楷不过是在发呆，但有一次他们在北境行军，夜晚巡逻时，他就发现周泽楷一个人站在雪地里，静静地看着星空下的雪原。夜晚的北地十分寒冷，周泽楷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，连脸色都有些发青了。

       他吓了一跳，赶紧劝周泽楷进帐篷去，可是周泽楷仍然固执地站在原地，一动也不肯动。江波涛无奈，只好陪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会，他实在不懂，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白雪到底有什么看头。

    “世界……真辽阔啊。”许久之后，周泽楷突然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实在很莫名，江波涛很惊讶地看着他，却发现周泽楷望着那空无一物的雪原，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很深的憧憬与眷恋。他很想问问周泽楷是什么意思，然而后者只是友善地笑了笑，就这样掉头走开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作为一个普通人，江波涛无法触及周泽楷的精神世界，但他隐约觉得周泽楷对于广阔空间的偏爱有些近乎病态了。这样的人他之前也见过一个，那是个退役的老兵，在一次惨烈的坑道作战后，他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。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也有类似的状况么？他也曾经有过被困狭小空间的惨烈记忆么？

 

       江波涛翻找过周泽楷的档案，发现他在上前线的第一年，曾在一次巷战中被坍塌的建筑物掩埋了十余个小时。最后是嘉世的人赶来救援，才把他从废墟中救了出来，那一次周泽楷伤得很重。

       会和那一次有关么？

       然而又不太像，早在那之前，周泽楷的毛病就已经形成了。江波涛听方明华说过，在第一次上前线的那天，冯宪君曾约了周泽楷见面，这在当时可是天大的殊荣。然而会面的时间到了，周泽楷却不见人影……直到入夜了，他们才在征兵广场找到了周泽楷，他就那样坐在广场的长椅上，望着来去的人群，整整呆坐了一天。

 

    “小周啊……”江波涛斟酌着开口，他想劝周泽楷增强一下安保措施。

    “不要上报。”周泽楷说。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的寡言一向令人感到头痛，然而作为他多年的战友和搭档，江波涛却总能很好地领悟他的意思。周泽楷所说的不要上报，是指不要把黄少天夜袭的事情上报给冯宪君，就权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好吧？”江波涛不大赞同。

    “不想……回首都。”周泽楷说。

       他一向很温和，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口气却是少见的强硬。江波涛心里一动，他很清楚，周泽楷对联盟来说，向征意义甚至远大于实战意义……作为联盟的标杆和旗舰人物，周泽楷的号召力非同小可，一旦冯宪君发现他处于危险之中，很可能会把他调离前线，召回首都保护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对周泽楷来说，那种保护形同软禁也说不定。

   “但是，总参有所行动了，到底还是很危险的。”江波涛斟酌着说，“黄少天这次的目的不明确，说不定下一次他执行的是暗杀任务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无所谓……”周泽楷看着他，竟然是微微笑了一下，“反正很多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无所谓，反正想杀他的人，已经有很多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江波涛看着周泽楷的笑容，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。这个年轻的将军在战场上杀伐决断，然而在生活中，他却永远带着这种孩子似的羞怯的笑容。别人都觉得他难以沟通，江波涛却觉得他的意思很好理解，你只要朝着最简单、最单纯的思路去想就好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然而，这个世界上，真的有如此单纯的人么？

 

       在巨大的轰鸣声里，直升机在星夜里穿梭着，周泽楷似乎是很困倦，终于靠在椅背上睡着了。星光从窗口射进来，在他安静的睡脸上闪烁着，江波涛满怀心事地望着他，突然有种望着冰雪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没错……他有时候觉得，周泽楷就像是一片雪地，在阳光中并不显得寒冷，反而折射着温暖的光。可是在那一片纯白之下，谁也不知道那厚厚的积雪中掩埋着什么……或许是一个秘密，或许是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周泽楷。

 

       而他所不知道的周泽楷，正跋涉在自己的梦境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一望无垠的雪原上方，是一片虚幻的天空。天空正中有一道巨大的伤口，仿佛是被火焰的利剑撕裂，伤口深处还在翻滚着灼热的岩浆。火星和燃烧的灰烬自天空落下，像一场纷纷洋洋的末日之雨……而在厚厚的白雪之中，有什么在闪着微弱的红光。

       周泽楷走过去，弯腰拂开皑皑的白雪，将那抹闪动的红光捧在手中。一根金红色的羽毛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，火焰的光泽在雪地里闪动着，仿佛一盏小小的灯。

       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，而后慢慢合拢手心，羽毛柔软地碰触着它的手掌，金红色的光芒从指缝间暖暖地流泻着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一片素白的雪原中，唯一存在的外来之物。在那灼热的烈焰过后，谁也没有想到，竟然会有这样一片羽毛遗落在寂静的白雪中。

       还想再看一次……静立在雪原中，他默默地想。

       那仿佛能燃尽世界的，华丽的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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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又是夜班，后天见啦小伙伴们！后天就是叶神黄少和乐乐的终极对决！

剑圣大大表示拔剑生死自己怎么会输给那个没下限和那个幸运E!

再有黄少天同学你不要嘴硬了，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讨厌小周要干掉小周云云，但是你留在小周心里（大雾）的那根羽毛却没什么杀气还挺温柔呢，果然是个口嫌体正直你的毛比你诚实多了（哪里不对？）

再有就是工皮寿大大提到的小周的往事在叶周线里也发生过（广场发呆和巷战被埋，参见叶周线十四章、十五章），只不过叶周线里，广场那次是叶神和小周的初遇，巷战那次是小周被叶神救了，小周默默呼唤叶神的名字叶神却没有回头啥啥的……在叶乐线的平行世界里，广场那次叶神没有和小周搭话，于是小周就一个人在长椅上坐到天黑。巷战那次，倒还是叶神救的小周，不过小周表示不知道啊和他不熟……

突然感到了虐TAT

果然这种设定还是太有病了不是么！